他知道宋南屿和他父亲的关系。
富人家的孩子也不是好当的。宋南屿的父母婚姻波动,母亲离婚后就走了,宋南屿跟着父亲。宋父平日里本就事务繁忙,没时间照顾他,再加上身边女伴众多,一个走了又换一个,这对年纪尚小的孩子都是情感的摧残和打击。
伍宜原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宋南屿,“喝点酒吗?”
宋南屿一高蹦起来,“我记得上次你好像藏了瓶好酒是不是。”
伍宜原翻了个白眼。
这货不值得心疼。
*
锦市向来多雨,但是这一年雨水却很少,多了许多天晴风清的晴朗日子。
“张嫂,家里有鸡毛掸子吗?”
陶灼一边低头翻着茶几下的夹层,一边问。
张嫂正在吸尘,没听清陶灼说的话,她关掉吸尘器,“陶灼小姐,你说什么呀?”
陶灼划着轮椅过去,“我说,家里有没有鸡毛掸子。”
“鸡毛掸子?”张嫂愣住。
“对呀。”陶灼笑了下,“张嫂,你不会不知道鸡毛掸子吧!”
“我知道。”张嫂点点头,“在老家都是用鸡毛掸子打扫的,但是在这里,我都是用吸尘器呀。”
张嫂指了指吸尘器。
“可是有些小地方还是扫不到。”陶灼看了看茶几的夹层,这么窄的地方,用小吸头也很费劲吧。
“这里我都是用毛巾擦的。”张嫂说。
“不过还是鸡毛掸子最好用了。”陶灼牙齿轻轻咬住下唇,歪着头想了会儿,“要是没有,我就做一个,以后也是用得到的。”
“做一个?”张嫂张了张嘴,“家里可没有鸡毛呀!”
“没有鸡毛,就用别的毛呗。”陶灼扫视了屋子一圈,最后眼神停留在沙发的抱枕上。
“张嫂,你去外面帮我折一段树枝,要粗一点的,辛苦啦。”陶灼拍拍张嫂。
张嫂为难的看着她,“真要自己做呀。”
“快去啦。”陶灼推着张嫂。
无奈,张嫂走到院内的矮树下,踮着脚,折断了一根大拇指粗细的树枝,拿回别墅,递给陶灼。
陶灼接过树枝,一伸手又捞起了抱枕,夹在胳膊底下,划着轮椅进了屋子。
张嫂摇了摇头,继续吸尘。
黎默从房间出来,巡视了圈屋子,没见到陶灼身影。
“人呢?”黎默走到张嫂身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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