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耸耸肩，“就随便说说你的想法就可以了。”
前几个房间，陶灼不但设身处地的想到许多便利的设施，还总是能提出搭配和空间上的设计观念，这让他十分惊讶，也有些赞许。
陶灼抓了抓头发，有点为难。
兴许都是男人，他们也想听听从女性的角度来看，怎么养孩子吧。
但是自己的记忆里好像没有照顾孩子的经历呀，记得以前…
以前！
陶灼想起一些事，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前方，手紧紧抓住轮椅扶手。
黎默看着陶灼的样子，刚想去到她身边，却又忍住了，静静站在原地等着。
陶灼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
在一个用青石铺满地面的大院子里，摆了两张长长的桌子，桌子两边是两条长椅。长椅上坐着许多孩子，都穿着灰色的布衣。
自己身边坐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儿，扎着两个马尾辫，脸上还挂着鼻涕，一直在哭。
她摸了摸女孩儿的小脸，拿起了桌上的碗，里面有清水面条。
原来大家都在吃饭。
她把面条一根根喂给女孩吃，女孩儿边吃，边抽搭着。
陶灼看见自己的手，也是小小的，比那个女孩儿大不了多少。
她也是一个孩子。
这是她年幼时的记忆！
耳边传来了“笃笃笃”的声音。
这个声音好熟悉，是什么声音？
黎默看到陶灼闭上了眼睛，手动了动，攥成拳头，开始在腿上敲击着，一下一下的，节奏很快。
一会儿，陶灼睁开眼睛，黎默慢慢走到她身前，发现陶灼的美目里满是困惑。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
黎默声音很轻，好像怕吓走了她的记忆。
陶灼微微点点头，“一点片段。”
“片段吗？”黎默若有所思，他看了看陶灼，试探的问，“有血吗？”
“血？”陶灼疑惑的看着黎默，摇摇头，“没有血啊。”
“哦。”黎默摸了摸下巴。
还以为她想起了一些血腥的杀戮片段。
“那是什么片段？”黎默又问。
陶灼抿了抿唇，“好像是，我在照顾一个孩子吃饭。”
“你有孩子了？”黎默大惊。
“不是不是。”陶灼忙说，“我当时应该也是个孩子，在照顾比我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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