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修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回转看向一直立在堂中的柳成言,脑子里冒出一个绝妙的法子。
“柳斋主怕是要多留会儿了,既然内子的画技是柳斋主所教,想必斋主闻言画像的功力更是炉火纯青。待乞童醒来,描述凶手样貌,斋主也就画了。”
听闻此事,柳成言心下一咯噔。当时为了应急才说常乐是去八归斋当学徒,没想到如今就落了套。
他是将技法学的差不多,可是还差些火候。这闻言画像之事,他用墨笔许是能画出个几分神似,可不敢保证能通过炭笔画个形同来。
而张长修的意思,明显是要让他用炭笔画。
面子上,柳成言还是保持镇定,温润含笑:“太守抬举柳某。这闻言画像,除了技法之外,论的是想象之力,太守夫人构想之才能自有天赋,一点就通,是柳某比不上的。若说闻言画像,还是太守夫人来更为稳妥。”
张长修狐疑:“柳斋主不必如此过谦,可是不愿?”
柳成言面不改色:“柳某哪敢不愿,不过是怕影响了太守老爷的断案进程。说来惭愧,当初家师也只是闲来无事将炭笔作画一事教与柳某,以做柳某平日消遣。毕竟,用材乃草木,所涂乃灰末,上不得大雅之堂。柳某平日里也未深以钻研。不曾想,竟在尊夫人手中有了大用。”
“柳斋主真是抬举内子了。”张长修客气道,见他言语诚恳,并无漏洞可言,便只能信了,不再强求,“柳斋主回去之后,此案未明之前不得随意离开十三郡,随时听候传唤。”
柳成言拱手行礼:“草民明白。”
张长修让柳成言离开后,立刻派衙役去太守府,请太守夫人过来。而这个时候,已经夜半三更了。
丑时过了一半,衙役回来了。
身后跟着一直打哈欠的常乐。
常乐看见张长修就气不打一处来,困得打了个哈欠,指着张长修骂道:“你是发什么神经,大半夜的叫我来衙门!”
在场的衙役和师爷闻言一怔,小心翼翼地瞟向张长修。
张长修脸色不是很好,黑了一层,端过一杯浓茶走到她跟前儿,忍住要泼她的冲动,道:“清醒了再说话。”
“现在就是睡觉的时候,谁要清醒。”
常乐虽然嘴上这样说,手上还是很听话地接过了茶盏。
一口茶下肚,除了解了口渴,并不能提神儿,反而舒服地更加想睡了。实在扛不住,迷瞪了两下眼睛,意识开始涣散。手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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