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幡深处影影幢幢的,越看越像是有虚晃的人影,小内监吓得几欲晕倒,胡言乱语起来:“娘娘,娘娘,小殿下,饶了小人吧,小人什么都不知道的,不,不,小人知道你们死得冤,可是小人也没法子啊,求求你们,饶了小人吧!”
那哭声陡然大作,哭的愈发凄厉密集,由远及近,就像是围绕在小内监的身边一样。
分明没有一人喊冤,但处处都是冤魂飘荡。
小内监终于承受不住了,两眼一翻,“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灵堂里绵绵不绝的哭声一下子便停了,静谧了片刻,几个人带着深重的夜露走进灵堂。
“哎哟我去,这活脱脱的就是个鬼片标配啊!”包骋抱着胳膊走到棺椁前,看着黑漆漆的棺椁,他十分清楚没有诈尸的可能,但还是莫名的起了一身白毛汗。
冷临江神情凝重,并没有包骋那般轻松,瞥了他一眼道:“让你来是做事的,不是来拾人牙慧的。”
韩长暮愣了一下:“拾人牙慧?”
“可不,什么鬼片,什么标配,这是从前阿杳说过的。”说起姚杳,冷临江的声音低落了下来:“也不知道她从哪学来的鬼话,竟还教坏了包骋这老实孩子。”
包骋低头憋笑,肩头一耸一耸的。
实在对不住了。
韩长暮斜了冷临江一眼:“他,老实?孩子?云归,你该找韩奉御瞧瞧眼睛了。”
冷临江嘁了一声,轻轻踢了昏迷不醒的小内监两下:“快干活吧,一会儿这小子该醒了。”
包骋围着黑漆漆的棺椁打了个转儿,撸起衣袖重重一推。
还没有封棺,棺盖用力一推便开了。
先打开的是吕昭仪的棺椁,一股奇异的气味铺面而至。
“哎哟我去,这是什么味儿!”包骋以迅雷不及之势死死捂住口鼻,踉跄着连退几步,惊呼一声。
韩长暮和冷临江也齐齐后退,把口鼻捂得严严实实。
人已经死了一日一夜,可棺盖一掀开,溢出来的竟然不是淡淡的腐臭味儿,而是淡淡的香味儿。
“人死了怎么不臭,是香的?怎么会是香味儿?吕昭仪身上的脂粉味儿?”包骋捂着口鼻,嗡嗡说道。
“不对,不是脂粉味儿。”冷临江常年混迹在秦楼楚馆,环肥燕瘦之中,对各种胭脂水粉如数家珍,别说是香味儿了,就算是烧焦了化成灰,他分辨起来也不是太困难,他吸了吸鼻子,摇头道:“这香味儿里很明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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