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侯气的咻咻喘着粗气。
盛思渊癫狂的哈哈大笑:“父亲,父亲,咱们到了地下,还是相爱相杀的亲父子啊!”
安宁侯顿时气了个倒仰。
“盛思渊!你快闭嘴吧你!”冷临江忍无可忍的捂住了盛思渊的嘴。
灭九族的大罪,可不是把安宁侯给气死了就能善了的!
“吕昭仪如何?”韩长暮牢牢按住已经在崩溃边缘试探的安宁侯,转头问姚杳。
姚杳切了个脉,庆幸不已抿了抿嘴:“只是被打晕了,并未受伤,腹中的胎儿也安全无虞。”
说完,她后怕不已的透了口气。
吕昭仪和龙胎无恙,金忠的脑袋也就不用换个地方了。
保住了他的脑袋,这得是多大的恩啊,她这回得狠狠的敲他一笔!
“来人!”韩长暮朝外头大叫了一声。
孟岁隔领着内卫们一拥而入。
“阿杳,你带四名内卫,先护送吕昭仪回行宫,
交给金指挥使。”韩长暮吩咐了一声。
姚杳应了声是,用披风将吕昭仪裹好,遮挡住她的脸庞和身形,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疾步往外走去。
金忠的性命就系在这个人身上了,她可得抱结实了。
不能让人看到半点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不能看到吕昭仪的模样。
随后韩长暮押着盛思渊和安宁侯一起返回了内卫司。
而北衙禁军很快便将安宁侯府团团围住,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与此同时,一队禁军纵马疾驰离开了玉华山,往京城方向赶去。
为首的禁军身上带着永安帝的旨意,要将安宁侯府里留在京城的人,全部羁押收监。
宁可错抓不可放过!
永安帝对外虽没有明旨,安宁侯府究竟犯了什么罪,外人也不得而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安宁侯府这下子是完了。
虽然抓到了盛思渊,也找到了失踪的吕昭仪,但事情却不是就这样结束了,或是揭开了什么真相。
如今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事实真相仍然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难以窥见。
韩长暮愁眉不展的看着盛思渊的口供。
他倒是招认的格外痛快,看起来像是没有半点隐瞒,可一字一句的看下来,却没有半点有用的地方。
冷临江把两页薄纸甩的哗啦啦直响:“这人,交代的挺多,就是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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