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唐马上做出了判断,摆脱和祁镜的缠斗,开始做总结性陈述:“你说的一切看上去前后能够自恰,但可能性实在太低。”
他顿了顿,喝上一口水润润嗓子,然后继续说道:
“按照你的观点,必须先预设病人几十年没发作的哮喘死灰复燃,入院时还得毫无症状,然后在经过糖皮质激素预防性治疗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好转。最后还得靠本来几率就很低的药物进行诱发,再通过手术放大......”
罗唐没有再说下去,但事实已经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祁镜的哮喘观点,虽然有主任们所要求的病因、过程和治疗方案,算的上是一个完整的方案。但它终究发生的几率太低,只能被熊勇放到了最后。
“依我的看法,还是优先造影找肺栓塞和培养找感染来得妥帖。”
“罗主任说的没错。”
“不过,小家伙你也很有见地,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祁镜无奈,自己说了很多,让原本好像是随口空谈一般的观点站住了脚。但他终究没什么影响力,更没有任何权力,所以只能在几声稀稀拉拉的喝彩声中暂时作罢。
之后的会议也没有太大进展,各主任都觉得应该优先考虑肺栓塞和感染,找到病因,对因治疗。
傍晚各自科室都有夜查房,时间一到,主任们就开始纷纷离场。
在会议结束前,纪清接到了张杰义的电话,少年的头颅ct和mri都没问题。所以两人见会议结束,就陆续找到了几位主任,表明来意后汇报了那位少年的情况。
脑脊液和头颅影像学检查都是阴性,神内主任表示已经没有了会诊的必要。
而消化科和内分泌两位主任都比较赞同祁镜的观点,偏向reye综合征。当然确诊还需要补足各类检查,他们也不能立刻下结论。
至于会诊,两人表示会在夜查访之后去急诊看一看。
别过他们,又向王廷汇报了情况,祁镜和纪清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会议室里留到了最后。直到管理员来赶人,祁镜才很不舍地合上手里的病历夹,离开了会议中心。
走在绿荫长廊,纪清指着一旁花团簇簇的花圃,笑着调侃道:“怎么,还在想花粉过敏?”
祁镜点点头。
他的观点虽然被罗唐和几位主任一一否决,但祁镜仍然表现得很自信,并没有觉得哮喘这个诊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敢说,七成,不!八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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