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风立刻上前了两步,恭声应诺:“是,王爷。”
惊风从袁之彤身边走过时,用轻蔑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不过是一个绣球而已,能让王妃劈得开心,那就是绣球的福气。
袁之彤:“……”
袁之彤再一次呆住了,脑子里混乱如麻。
楚千尘怎么敢在他面前直接说喜欢劈呢,难道她不应该掩饰一下吗?
还有顾玦……
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顾玦难道没有听到吗?
都说宸王治军,治军公正严明,以身作则,所以才会在北地与北地军中这般有名望与军心。
他不是至少得问问整件事的经过吗?
就算他为了宸王府的脸面,不能让楚千尘给她道歉——其实,她本来也没指望顾玦会给她主持公道,只是希望在他心里埋下一根刺……
“表……”
袁之彤樱唇微张,还想说什么,但顾玦已经侧首去看楚千尘,把手中的一个葫芦形袖炉塞到她手里,“拿着。”
方才他给她的指尖上药时,就发现她的手又冰又凉。
楚千尘反应很快,连袖炉带手地都给拽住了,两个人四只手一起捂着小小的袖炉。
“……”被无视的袁之彤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
这一瞬,她又感受到了方才他们一起做毽子时那种旁若无人的亲昵。
这分明是楚千尘在向她宣誓主权!
袁之彤又尴尬,又羞窘,像是哑巴似的,再也发不出声音,双脚更像是灌了铅似的,寸步难移。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后方那些贵女灼灼的视线落在了她背上。
不一会儿,惊风捧着一个两尺长、两尺宽的木匣子来了。
打开匣盖,就能看到木匣子里装着七八个色彩斑斓的绣球,仿佛一个个姹紫嫣红的绣球花似的。
这几个绣球个个都华贵精致,有的像袁之彤那个一样饰有金铃与流苏,有的缝着一颗颗红珊瑚珠子,有的是绣球外还罩一个赤金镂花球,有的是由云锦所制……
这些绣球非但不比袁之彤的那个差,反而更精致、更好看。
惊风恭敬地把这些绣球都呈到了楚千尘身前的桌上。
“若是不够,再让惊风去内务府取。”顾玦顺手抓了一个外罩赤金镂花球的绣球,漫不经心地把玩了一会儿。
楚千尘随口应了一声,抓着顾玦的手腕,凑过去看了看他抓的那个绣球上的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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