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恢复些气力,我在这里铺出一个石坑蓄水……来的时候我看见有獐子蹿过,你想吃吗?”
“想。”
“我去捉来。”
濮阳望霓心头愉悦起来,好像那还没见影踪的獐子肉已经吃到嘴里了,连日来的疲惫烦躁恐惧不安,还有疼痛,都消失了。
可她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在白启言钻木取火时,她也没有闲着,就在一旁拾干燥些的树枝,然后发现了一双藏在阴暗处的眼睛。
她没有动,也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但是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彼此都知道,她看见他了。
萧京咧嘴,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可是,濮阳望霓转身了,她像是没有发现他一样的走开了。
回到白启言身边后,她平静的堆着树枝,一眼都没有多往萧京藏身处看,也没有告诉白启言。
这让萧京脸色莫测起来,他从刚才濮阳望霓的眼神里没有看见一丝惊慌害怕,她太平静了。
这份平静让他徒然生出一点忌惮。
杀掉白启言他有十足的信心,真正棘手的是濮阳望霓,他可不想脑袋再开一次花。
“你那把匕首呢?”
火堆烧起来之后,濮阳望霓主动坐在了白启言身边,夜风很凉,他身上的伤口却都在发烫,以至于他并不觉得冷,而濮阳望霓的靠近让他更热了。
他把藏在长靴里的匕首拿出来。
“给我。”
白启言连问也没有问,就直接递给她了。
濮阳望霓看着短鞘上刻着字,她对着火光细看起来,刻的是‘虹光’二字。
原来如此……所有的猜测都不是她想多了,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他自愿出海的,并不是濮阳尔雅逼迫。
白启言发现她盯着匕首出神,脸色顿变,他忘了这柄匕首是自己锻造的,打算送给她的及笄礼物……
“我……这匕首,它其实……”他一时间拙口笨舌到说出完整的话。
“谢谢。”濮阳望霓把匕首收起来,语气淡淡的,也没有看他,“但是,我们不可能。”
谢谢你的倾慕与赠与,但是,对不起。
白启言下意识闭了闭眼,缓过去眼前一黑的打击,牵强的撑着,才没有过分失态,“是……在下妄想,唐突了公主,请恕罪。”
似乎嫌自己拒绝的还不够彻底,濮阳望霓望着火光,声音轻柔,句句残忍:“你知道沈门六君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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