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他能去哪?还未回转过身就被濮阳绪拽住了胳膊,“我还有话没问完呢。”
沈沉听得他声音有些委屈,眼里流露出来的软弱叫他以为眼前的人还是五六岁的稚童,不肯自己睡需要有人哄着才行。
“夜深了,先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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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禧帝周年祭后,全国解禁,清素寡淡了一年的大周重新焕发了光彩,又是一幅姹紫嫣红,歌舞升平的盛世繁华。
同年五月立夏,台州永安县。
一辆马车跨越山水奔赴而来,赶在入夜前进了城。
最后因为不熟悉当地的路弯弯绕绕了许久才停在了一座宅子前。
宅子的主人依旧清廉朴素,府中只有少得可怜的下人。
敲门后等了半响才有个老伯来开门。
“谁呀?”
他提着灯笼先问了句,然后没等到回答,还是选择了开门看看。
可见这地方的人大多朴实纯良,对访客不加恶意揣测。
“这……这位姑娘你找谁?”老伯着实有些惊诧,门阶下立着一位俏生生的少女,哪怕光线暗淡也足够他瞧着眼前人非常的出挑。
“范正呢?他在家吗?”
“老爷在的,在家的……”
“带我进去找他。”
对方的神态气度是高人一等的,吩咐的也太过自然,以至于安伯没作多想就点了头。
“这……这边请。”老伯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时不时回头瞅一眼,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有些激动,腿脚比平日里还要利索几分。
绕过前院,走了一段石子路就到了一处院子前,院子里灯光大亮,显然主人还未休息。
“安伯?是你吗……”
安伯还没带着人进院就听见里头的人主动过来开了院门。
“老爷,是我,来了一位客人找你,我就把人带来了……”
安伯说着往一边让了让,跟在他身后的人就这样暴露在范正的视线之内。
他平静的神态像是被雷劈中了,崩裂出震惊、疑惑,乃至茫然的复杂表情。
彼此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谁也没有挪开视线。
安伯在一旁偷偷的笑出了一脸褶子,忙悄悄的退走。
“我来找你。”
“你疯了!”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彼此都愣了一下,濮阳尔雅突然笑了,疯狂的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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