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天气不好,非常潮湿,这药喝了就不容易生病。”
濮阳绪就将碗又往她跟前端了端。
等濮阳予安掀开车帘进来的时候撞上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不愿意喝药的沈汀年到底是被喂了一碗除湿气瘴毒的药。
马车再度晃晃悠悠的前行,濮阳予安也就没有再下车,而是陪着在车里,同沈汀年说前面到的地方就是他们抵达西南边疆的第一个县城,当地父母官就是奏报上提到的那个人——辛知县。
“你是说辛夫人这两个月都不在?”沈汀年眉头又皱起来了,他们千辛万苦的跑到这地方来,就是想要找到这位辛夫人,继而查探出她背后西戎圣族的事情。
这既关乎两国生发的冲突,又牵扯到了一桩秘事,这些年在虞司药辛苦的钻研之下他们终于找出一种可以抑制濮阳绪身上血症频繁发作的药材,也是这味药材的被发现,让虞司药追根溯源的时候查到这种药材不是大周国境内的原生药材,它的生发地是在西南边疆一带,确切的说就生长在西莲山脉,其他地方从没有找到过这种药材。
更让她惊疑的就是这味药材产量稀少,而且因为药性复杂不明甚少流转到药材市面上来,若非是她这么多年试过数不尽的药材药性,因缘巧合的试出来这药材对濮阳绪血脉之症有抑制作用……怕是再过百年也没有人能发现,这濮阳皇室的血症不是天生而成。
“暗部传回的消息是说这位辛夫人在莲山城叛变那日起就不曾出现过。”濮阳予安接过月朱递过来的茶,润了润口就放下了,他思忖着,转着玉瓷杯口,“而这位辛知县似乎也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可他大抵是如何也不会猜到此行来平乱的是新晋封的燕王,一个集无能无才无权于一体的少年。
“让暗部的人继续深入探查,同时让潜藏在西戎境内的探子闹些动静出来为他们遮掩行迹。”沈汀年心里焦急,也没有办法顾全太多,明知道这样吩咐不仅使得深入探查的暗卫陷入险境,更让原本潜伏多年的探子都暴露了身份,但是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去年年底濮阳绪三番两次陷入昏迷,若不是虞司药用了新药抢回来一条命,一切都会朝着她无法承受的方向发展,而她也不会同意濮阳绪提出的离京的计划。
濮阳予安指尖点着杯子,短暂的思考之后才将自己做的安排说出来,“我打算亲自去一趟西戎。”
沈汀年听了这话第一时间去看枕着她腿睡着了的濮阳绪,见他睡得安稳,不由轻轻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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