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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定是跳着往前走的,常常一晃神就发现冬天过了,春天来了,可还没等你适应春天,夏天就来了。
濮阳尔雅翻进国子监的南学堂墙里,身上穿的监生的衣服有些松松垮垮,她扯了扯被自己系的乱七八糟的衣带,十分不理解为什么衣服这么难缠,但是时间来不及了,她眼睛瞄准了院门的方向,趁着没人,飞快的溜进去一处单独僻静的院子。
等到敲开门进去了,她就像以往一样镇定,丝毫没觉得自己敲了两下就推门进去的行为有些过于无礼,照常是先来了一番感人的发言。
“你说完了?”
坐在案桌前,翻阅着书籍的男人,听完她一番近乎完美的说辞,一点没有多余的表情。
“嗯?没,没有……”濮阳尔雅站在门口的方向,隔着一段距离,好像是很守规矩,眼前的这位国子监祭酒——如此油盐不进,濮阳尔雅若不是顾忌现在的身份,肯定会让对方好看。
“那就继续。”
对方至始至终都冷漠的表情,低醇的声音没有一丝软化。
濮阳尔雅不耐烦了,“范正,我知道你对我不太满意……”
刚想一鼓作气说完,却被对方倏尔眯眼乍现冷光的眼神吓得差点咬了舌头,想她天不怕地不怕,若不是有求于人,何苦拉下脸一次次的上门。
可谓是一言不慎,对面的男人脸直接黑沉的煞人,濮阳尔雅懊恼的忙改口,“先生,我错了,我……”
“叩叩叩。”
恰逢敲门声响起,面无表情的范正轻叩了下桌面,低沉的应了声,一窈窕美貌的女子走进来,濮阳尔雅先是眨眨眼,眼神从对方曼妙的身材上慢慢的挪开,几不可见的咽了咽口水。
这动作惹得那女子掩唇轻笑,却也没有这个时候和她搭话,而是走到案桌前俯身放下一张请柬,“大人,这是赵府送来的,赵二公子下个月成亲。”
在范正翻开帖子看的时候,濮阳尔雅在考虑要不要先撤了,就当今日也白来一趟吧。
倒是送完东西要出去的国子监助教暧昧的目光抛向了她,濮阳尔雅整了整不甚端庄的衣领,回了她一个媚眼,正要勾搭着对方一道出去,却听见范正冷哼了一声。
“站住。”
回头重新看向他的那瞬,濮阳尔雅大脑里闪过一张眉目柔和、模样俊俏,一笑就如山花绽放的脸,她深吸一口气,忍了。
“你把刚才的话说完。”范正手肘撑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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