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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调和

  “……勋贵出身,享尽荣华,却被逼着嫁给自己最厌恶的人,若没有真正的恨过一个人,就无法理解她是怀着怎样的想法有的我。”

    “有了我之后她又要想尽了办法护着孩子,什么样的苦都能咽下去,那时候若不是靠着齐家,她一个不受丈夫喜爱的人如何站立的住。”

    她也曾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也曾在心里藏着一位少年郎,然后在这座宫里葬送一生年华。

    “你才来宫里几年,不知道皇爷中年之后掌宫的时候,纷争四起的乱象,宦官私通,妃嫔和藩王勾结,宫女侍卫勾连生下私孩子的事情……说都说不尽,她稍微弱一点就会被底下人翻了身去。偏那个时候……”

    康安帝极其不成器,各样的惹事,太子当的窝囊也连累妻儿受尽奚落和嘲笑,尤其在仁武帝生了废太子的心思时,齐氏的危机已然达到了顶点,没有哪一朝的废太子会有好下场的。

    “齐嬷嬷同我说,那两年她日日抱着我,夜里没法合眼,就怕传来废太子的诏令,也是那最艰苦的日子,齐家没有放弃她。”

    于一个大家族而言一个外嫁的女儿若是不能给娘家带来助力和荣耀,舍了便是。可是齐家的当家人,也就是今时的齐老,为保太子之位多方斡旋,为护他们母子也是尽心尽力。

    人没有预知的能力,谁能想到这般废物太子会因为儿子从绝处翻了身?

    “她有时候是很能狠得下心,但其实最是记恩的……你几次真心护我,她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很多事情,各人立场不同,利益冲突了有矛盾在所难免,但是如今不一样了……”

    濮阳绪不能说生母的过错,能挑着讲的都是艰辛和苦楚,为了调和两人的关系也是说的口干,听得沈汀年默然了半晌,没法说内心里对太后的厌恶消解了多少,只能默默画一条道,井水不犯河水。

    她端起茶杯喂他,“只要她以后少管你的事情,更别招惹我,那就和平相处吧。”

    沈汀年心平气和的为双方定下规矩,又放下了杯子。好似她才是掌控主权的那个,偏濮阳绪瞧着她这小模样,只觉得喝下的茶水比什么都甘甜。

    在陈落告诉他,登基大典定为五月九日是沈汀年主意时,他真的是一刻也等不住的想要见她。

    而只有见到她,才知道,他又多想这个女人,那一瞬他想以后去哪里都要把她揣着。

    “少管我?怕她给我纳一屋里的女人?催着我生儿子?”濮阳绪搂在她细腰上的手,掐了掐,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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