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他之前在窗前就在生气,只不过一直忍着,沈汀年的心,陡然软,又骤然疼了一下,原来她刚进来时没有看错,濮阳绪背对着她抬手盖住眼的那一瞬,是怕她看见他难过的样子……
这个认知让她紧紧的捏紧手中的书,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才勉强压抑住了情绪。
沈汀年还没走过去,他已经又转过去了,“你先去吧。”
那颗倔强的后脑勺——写满了拒绝安慰。昨晚上已经在她面前脆弱过一次了,大概是想起来就别扭了。
“娘娘,还请您先去用膳。”不知何时过来的陈落开口请她。
沈汀年起身,出了书房,走了一段路了,她才问道,“是你自作主张从畅心苑接我来的吧?”
陈落跟在她身后,恭敬的回答:“请娘娘费心了,殿下自午时从皇上寝宫回来,就一直在生气,奴才怕他忍伤了身子,若是娘娘在的话……”
许是能出出气?
但没想到请来了沈汀年也没用,濮阳绪硬憋着,扛着,也不冲她出气了。
沈汀年压下去的怒也翻腾的厉害,昨日她就在揣测,能伤到濮阳绪,定然不是寻常人,除了当今皇上,她也想不到第二个。而能将他气的如此,却无策的人,当然也不会是旁人了。
真是一对好父母!
“他们有本事斗法,就斗出个死活来,一了百了,平白的牵连旁人……”沈汀年筷子甩的啪啪响,吓得跟进来的陈落想给她跪下,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
随即又在心里腹诽,若真是有个死活出来,天都变了,眼前这位怕是要成他们的第二个祖宗。
若说当初濮阳绪和沈汀年吵吵嘴赌赌气是神仙斗法,那皇后和康安帝之间,那就是‘狮子搏兔’,一个手段太高,一个根本没眼看,但是康安帝会喊疼,会哭着闹着要太子为他做主,他说皇后害她,一定要废后。
已经吵嚷了两日了。
而皇后的应对就更绝了,亲自准备了一碗‘砒霜’要与康安帝分而食之。你敢废后,我就敢和你同死,这天下最后还是她儿子的,她搭进去一条命,她的儿子自然会送下来一批陪葬的。
康安帝敢吗?他当然不敢了,拾掇他废后的那群注定要陪葬的人就更不敢了,她们还没活够呢。
皇帝做到这份上也是绝了,康安帝不痛快就不会安生,他不安生,皇后又十分强势,以至于太子的日子就没法好过,当真是国事家事事事糟心。
这日,濮阳绪在揽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