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急,太子不喜太子妃,陈语意那个身体别说伺寝走两步都要喘,沈汀年小产还没出月子,正是我们的机会,若是不抓住了,还要等什么时候?开年肯定是会进来新人的……”
叶昕一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东宫里能伺寝的就只有她们姐妹二人了,可偏偏太子解禁之后没有翻牌,眼巴巴等到都进了腊月了,沈汀年月子也做完了。
太子翻的第一个牌就是畅心苑。
叶诗望着竭力说服自己的叶昕一,这张脸虽然生的好,也只有肆意张扬的时候美,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实在太过碍眼,让人无法目睹。
“姐姐,这日子还没到急的时候。”
叶昕一茫然的张了张口,“啊?”
叶诗却没有解释,而是走到里头桌前,上面搁置着一幅画像,是她闲暇的时候作的自画像,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怪,总觉得这画中人是旁人。
从沈汀年随驾出宫,她就有预感——若是濮阳绪真正的放下了卫初筠,她们这群替身就只有一个下场。
寂寞深宫岁月长,春往秋来无人记,梧桐半死清霜后,红颜白发妙龄年。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下牛羊,几渴萦怀对夕阳。”叶诗手抚着画面,念着题画上的诗,念着念着,突然就唱了起来,“最难消遣是黄昏。”
从入宫那日起,她就无比清楚,未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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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外头是送折子的太监在候着。”
濮阳绪弯身于长案前,全神贯注的作画,在旁侍墨的陈落嘴角却一直在抽着,他实在忍不住想,如何能将山水画……画成人物像?殿下当真天纵奇才,常人不可及也。
“让他进来吧。”
搁笔直身,濮阳绪看着画皱眉,抬眼凉凉的扫了一眼陈落,后者立刻低下头去,越见恭谨的脸色,有一抹了然的戏谑。
濮阳绪一卷宣纸,将这费了半天画的东西揉一团往地上丢,滚了几下落在不远处的徐肆跟前,他盯着看了几眼,微微摇头。
待濮阳绪转身就见那搬着折子进来的太监一个接一个,转眼书案上就堆满了。他们却没有停滞的迹象,连案座脚下也堆了几镙……
“哪来这么多折子!”
按惯例,腊月之后,虽未封笔,却也进入了清闲期。
濮阳绪几步走至案前,随手翻开一看:“江淮有一深山常见野兽出没,周围村民屡次遭袭……西南一名锁柳镇之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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