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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同类



    这人耍起来太子殿下的威风来,霸道的很,沈汀年默默的不满,暂且忍了忍,她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没有,他大概是有事失约了,我就同船上的船夫吃菜喝酒……”

    她哪有心思赏游,饱餐一顿,还饮了不少好酒,才是正经事。

    船夫?濮阳绪想起来了,当时为了营造两人独处的氛围,他亲自掌舵开的船,为了研究如何开船,他确实也费了一番功夫。

    一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的沈汀年不耐烦的总结陈词:“那船夫虽酒量极差,丑得还挺有特色的,额上,颊边,下颌都是黑印,大抵是天生胎记吧。”

    “……”濮阳绪,连油印和胎记都分不清,他如果现在就把这个女人打一顿,再去赴宴,还来得及吗?

    可良久之后,他伸手掐住沈汀年的脸,深邃的眸光似要将她吸进去,“沈汀年,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并不是在问她,而是在问当年的自己,被油污蒙了眼,被酒水糊了心,一层帷帽就叫他认错了人,那个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陪着他吹一夜河风的姑娘,从来就不可能是卫初筠。

    性相近习相远——他和沈汀年才是同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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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是沈汀年离自由最近的一年,她重逢了故友卫初筠,无论现实多么戏剧,她内心里感激着这面照着她的明镜,短暂的一个月,在玩乐嬉闹间积淀了维系一生的情谊。

    她们羡慕喜欢着彼此,没有理由。

    她也同琮王达成了不曾宣之于口的共识,同舟共济,风雨无悔。

    而这一年对濮阳绪来说,大抵是两个词,成长和新生。

    这一年,是康安帝登基的第一年,他将年号定为始安。

    这年头,谏臣是最不好当的,不管哪方势力要搞动作,必然先是御史弹奏开场,而一旦下场,没个结果脱不了身,运道好的事了佛身去,运道差的惹了一身腥,成了一辈子洗不净的污点。

    侍御史沈河这日从御史台回来,略有些忧心忡忡,家中贤妻莫氏为他宽衣解带,温言宽慰:“可又是早朝上有廷辩废太子之事?”

    自太子离京,紧接着传来他孝期纵色放浪之事,之后百官中对太子的弹奏就接连不息。

    虽说太仔党众,群臣拥护,但到底现今皇位上坐着的是他爹,总有居心叵测之徒想左右皇权。

    更何况嗜色平庸的康安帝为太子添了各种出身的弟弟妹妹,这么多年攒下来,觊觎太子之位的早已经集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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