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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尴尬

全的准备绝不会打草惊蛇,而北峰城是他们最后也是最好的机会,他在琮王的封地出了事情,谁都会将这事记在琮王的头上。

    等他返程,琮王会安排人护送,束泰也会领军北上迎接,而一旦错过这次机会,太子哪年哪月会出京没人知道。

    早先濮阳绪就安排人以沈汀年的名义给自己买礼物,然后他也会在过生辰这日带她出游,很快这个讯息就会被人探知。

    果不其然,他出了琮王府,暗地里的人就纷纷行动起来。

    天色稍稍暗淡下来时,船开始动了,慢慢悠悠的靠岸,风刮的更大了,沈汀年闻到了湖水湿润的味道,还有无法忽略的血腥味。

    无论是杀人的还是被杀的,从头至尾,她听见的只有利器碰撞声,可想而知,这动手的都是些什么人,是死也不会痛呼哀嚎的人。

    很快,有人从树林出来,盔甲染血,佩刀却是干净的,他单膝跪地,“殿下,已尽数剿灭。”

    濮阳绪反而蹙眉,竟然没能留下一个活口,不是护卫们办事不利,而是来的人都是死士,派他们来的人不会给他们背叛的机会。

    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去处理了林中后续。

    正是这个当口,靠岸的船发出剧烈的震荡,却是船头被从底下炸开了。

    濮阳绪在甲板上无遮无拦,只得迅速下船登岸,一直在船上的精锐护卫们一致迅速的让开路,他一只脚还没落地,旁边突然蹿过一个身影,挤了下他的肩膀,几乎是跟他同时上了岸。

    只容许两人经过的登岸长板在他们身后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瞬即,连板带船尽数淹没在湖水里。

    沈汀年扶着岸边的树急喘了几口气,又呕了两口酸水,她晕船的毛病是从小就有的。

    待她觉得气顺了,勉强站直了身子,一抬头就看见了三步开外面色难看的濮阳绪。

    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

    “你只管安心,我会护着你……”

    “我也会护着夫君的。”

    也不知道是谁走得干脆利落完全忘了另一个人,更不知道是谁逃命的时候连旁边是谁都不看就敢挤……

    只要彼此都尴尬,那就不是尴尬,等这浓得化不开的气氛消散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沉重的猜疑。

    这般突然的变故,换做是濮阳绪都要变色,然而沈汀年竟能面无异色。

    船被炸的时候沈汀年究竟是如何出来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过他的脚步登岸,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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