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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梦

    窗外的雨,依然下着。夜,依旧漆黑一片。

    原露有些累了,她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窗外的雨滴,“滴答、滴答……”如同时针一样,追随着时间的脚步。也许只有时间能带走一切痛苦。

    原露睡着了。她依然做着梦。庸南如同秋雨一般,站在窗前,微笑着看着熟睡的原露。

    “露露,天凉,盖好毛被,小心着凉。”庸南温暖的话语,幸福如蜜一般流入原露心里。

    梦里的原露惊醒了,“庸南,你快进来。别在外面淋雨。”原露走到窗前,打开窗。“庸南,你怎么在半空中飘着。快进屋里来。”原露的心头猛地紧缩了一下,她看着庸南像一个幽灵一般悬浮在窗前。她有些害怕。

    庸南只是微笑着,向她挥手。

    原露伸手去拉庸南。庸南却飘向了远处,越来越小,一点一点消失在了黑色的雨夜里。

    原露紧绷着心弦,一种不敢去想的恐惧向她袭来。“庸南……庸南……”原露哭喊着。

    原露的哭喊声,惊醒了何菲。她快步来推开原露的房门。她看到原露惊慌地抖动着身子。

    “露露,你怎么了?”何菲心痛地问。

    原露扑在母亲的怀里,惊恐的心情,平稳了许多。

    “妈,那看到庸南了。他就站在窗户外,他脚不沾地。我去拉他,拉不住。然后他就消失了。”原露的语气,颤抖无力。

    “露露,你又做梦了。庸南早就回家了。”何菲走过去,关上了窗户,并拉上了窗帘。“露露,妈陪你。”

    原露偎缩在何菲的怀里,睡着了。何菲轻轻地抚摸着原露的秀发。心里有数不尽的愧疚。自己不想这么做,可巨额的债务,足以压垮任何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她和原海别无选择。

    原露在母亲的身边睡着了。可刚刚睡着,同样的梦又来了。“庸南……庸南……”原露哭喊着,从梦里惊醒。

    “露露……露露……”何菲握住原露的双手,“妈妈在这儿。”

    原露惊恐未定。“妈,我又做了同样的梦。”原露猛地抓住何菲的手。“妈,庸南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她心里瞬间有一种不祥的想法。

    “庸南早已回家了。你只是做了一个梦。”何菲安慰原露说。

    “可每个梦里,我都抓不住他,他都在我的梦里消失。”紧张地心情让原露的内心不在平静。

    “怨我不让你们在一起。以至于在你心里有了阴影。”何菲将所有的过错归结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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