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接过犯人的陈已词,随便扫了一眼,只这一眼,他方才的傲慢跋扈神情,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谨慎和质疑。
没有过多言语,狱卒撂下一句,“等一下,我交给我们班头”,转身就离开了。
“诸葛兄,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我看那狱卒的脸色变了又变?”濮阳顾笙来到墙洞前,惊奇的问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冠冕堂皇的措辞吧,譬如一些君王在我等巡查使临行前的万般叮嘱。”诸葛汉卿像事不管己般随口说道。
“什么?君王临行词,这个你都敢写?!乖乖隆地咚!”濮阳顾笙听闻此话,惊吓的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一个文若的书生,胆子居然这般大,每个举动都是诛九族的大逆之罪,不行,万一涉险,我还得跟他撇清关系为好......濮阳顾笙缓缓坐在稻草里,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半晌过后,一个班头打扮的中年男子,在一众狱卒的拥护下走了进来,并来到他们的牢房门前。
“这位公子,你不是那端木华安的义子吗?怎么又在这里说自己是当今君王的特派使节,你可知道冒充使节,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逆之罪,接下来,你若拿不出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那就休怪本衙将你依法提审了!”班头操着洪钟般的声音,字字顿挫道。
对方语罢,诸葛汉卿不急不徐的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交到对方的手中。
班头混迹府衙多年,什么样的玉石宝物,他即便没有触碰过,也是见了不少,因为有许多外地官员来此游玩或者办差,常常在县丞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贴身玉佩,以表明自己的身份,连县丞的玉佩,他也曾多次偷偷把玩过。当下,他凝目细看着玉石上的字体,感受着玉石的质地和颜色,心间不觉一惊。
“原来阁下真的是吏部巡查使,我等在此赔罪了。”班头脸上乍现一丝笑容,微微躬身,双掌重叠十字交叉,大拇指垂直交接,放在胸前五寸的地方。
诸葛汉卿一看对方的举止,就知这是瑀华国君臣主仆间的基本礼节。
“毕竟我们巡查使节,身负君王使命,做事不能张扬,所以我才谎称自己是端木华安的义子,以此遮掩自己的身份,从而可以放心的在这一带寻找贤能之士,备为社稷之材。”诸葛汉卿拿出一个扬而不锐的口吻,从容道来。
“使节大人,您说的在理,是我等微末小吏,有眼无珠,错抓了您,还望莫要怪罪。”班头的身体躬的更深了,还不忘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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