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安特先生折起了自己的小板凳,收起了小画板,他的身影如同笔下的油墨般变得模糊,随后融入了背景之中。
植物破土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一根硕大的藤蔓缠绕住了高塔,形成了独特的阶梯。
咕噜咕噜,青黑色的粘稠液体从高塔的墙面不断渗出。
它们化作锋利的刀枪剑刺,以围拢之势自各个角度袭向了正从藤蔓阶梯往上冲的牧语飞二人。
叮叮当当。迸溅的火星一闪即逝,偶有流溢的赤色浪潮翻涌卷席,其上是滚滚青雷的轰鸣之声。
青黑赤红,鸟鸣鹰落,混杂交织的色彩中隐藏着悍戾与狞恶。
终于踏上塔顶的二人,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的心沉了下去。
人呢?
塔顶上一个人都没有,皮安特先生哪去了?
“两位客人,塔高风冷,还是下面来的舒服。”
高塔之下,皮安特先生正舒适地坐在椅子上,他举起手中的画笔朝着牧语飞示意。
牧语飞额头青筋爆起,手中的寒刀也迎合着释放了怒火。
呼延雪在旁边低着头,虽然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但那被呼延雪捏成粉末的石块却在告诉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先跑为敬。
牧语飞没有说话,可是他充满杀意凌冽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刃,将周围的一切都泯灭在刀意之中。
高塔歪斜的影子总能找到合适的角度,让清寂的夜风沉沦其中。坠雨如丝似扣,让影的黑暗变得更为真实。
血痕形成的花朵依附在根根横竖交叠的暗黄色土刺上,灼红之色渐染,血花显得更加娇艳夺人。
牧语飞额头的血污沾着雨水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握着雁翎刀的右手在微微颤抖着。
呼延雪护在牧语飞的身侧,虽然极力克制,但脸上仍旧显出了疲乏。
地面不断伸出的土刺,迅猛而刚硬,很多时候根本就来不及躲避。
皮安特先生右手抵着侧脸,望向牧语飞与呼延雪二人的眼神中隐含着笑意。
他转动着手中的画笔,并没有急于在画布上增添什么,而是静静地等待牧语飞他们调整好状态。
“撒哈拉黄与桔黄的组合未免有些单调,若是配上墨玉绿与灰湖绿的话...”
皮安特先生喃喃自语,他的眼里只剩下面前的画布,再也容不得旁的东西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皮安特先生脸上的笑容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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