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量自然地笑回:“应该待不了多久,明晚许家那边的晚宴,我爸还让我代他去一趟呢。”
“行,”孟延开没多问,从跑步机上下来,“你用吧。”
杜浠文想说,她不一定要用跑步机,不过话没说出口,他已经走开。
她看了眼孟延开的背影,总觉得自己不受待见。
对方礼貌,但是神情和身上的气息都透着一股疏离。
膈应杜施是一回事,不受曾经的心上人待见又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回事。
杜浠文心中五味杂陈,气杜施当初抢了她喜欢的人,恼孟延开对她冷淡,也尴尬自己在别人夫妻的家里突然不知如何自处。
两股矛盾的力量相互拉扯,使她不堪其扰,于是她把这一切的根源都归结到了杜施身上,一脚踹在跑步机上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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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施精神惫懒,总觉得休息不够,醒了也躺在床上刷着手机不想起身。
孟延开从卫生间出来,正好见她醒了,说起杜浠文的事。
“什么时候找个理由,给你表妹另外安排个住处?”
“你以为我不想……”杜施将眼神从手机上移开看向他,答得小声,“她又不是因为没地儿去才赖着我的。”
孟延开戏谑:“你是不是欠了她钱不还,不然她怎么这么恨你?”
杜施一时缄默,突然觉得这说法似乎也能成立。
她从小吃穿用度都归杜绥管,而杜绥的财产将来要由杜浠文和她弟弟分,这么来看,杜施等于花的是杜浠文的钱。
这个念头跑出来,也带出了一些幼时模糊的记忆。
那时杜浠文的弟弟还没出生,随时都要父母的所有关注,和绝对偏爱,一旦杜绥在杜浠文面前表现出对杜施一点关心,杜浠文就会胡搅蛮缠一通,并警告杜施休想和她抢财产。
虽有老话说童言无忌,可未经雕琢的小孩心性大多单纯,没有大人的潜移默化又怎会说出这种话?
杜施看着天花板,将遮住脸的乱发拢到脑后,手指缓缓地梳弄,“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算是知道杜浠文从小到大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了。”
杜施支起半个身子,“你今天有工作吗?”
位高责任大,孟延开大多数的周末也被公事应酬所占据,就算是休息日,也要频繁地回复工作电话和邮件。
孟延开说:“今天倒没什么事。”
“那你去做早餐吧,”杜施看着衣帽间外被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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