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山坳中,一个黑瘦汉子骂骂咧咧的走着,手中拿着一柄黑沉长剑,壮实的臂膀上有着点点红色斑痕。汉子约莫三十余岁,体型健硕,赤裸着一双臂膀,湿透的汗衫半系在腰间。身上的汗水顺着臂膀滴滴流下,额间的长丝一缕缕贴在额头,远远望去,不见眉目。
赵树理脚步轻挪,身如蜻蜓点水,体形微动,人已飘出十丈之外。李知宇见师父远奔而去,来不及诧异,也快步跑去。
山坳中,黑瘦汉子一只手拖着剑柄,一只手细细摩挲着剑刃,黝黑的脸庞满是陶醉。待看那柄剑时,只见长剑剑刃漆黑如碳,在灯烛下也无丝毫光亮,沉如幽潭,只是偶有轻微嗡鸣响起。赵树理凌空而跃,手中半截断剑急斩而出,毫光暴涨,袖袍轻拂,身如猿跃,十里可听风吟。
黑瘦汉子听得风声渐动,缕缕气机已向他长剑锁定,抬眸望去,只见有人跃空而来。汉子心中微动,嘴角轻弯。身体微微旁侧,两脚闭合,长剑直挡胸前,以剑对剑。当此时,赵树理半截断剑如长虹而落。只听的耳边一声巨响,赵树理长袖飘扬,汉子脸色苍白,二人对视半晌,表情不定。
李知宇大汗淋漓的跑来,见师父和那黑瘦汉子沉默无言,二人表情具是严峻,心下慌乱。脑中只想起在课堂上教书先生讲过:君子以仁义待人,士子以守节为本。不愠不怒,不骄不躁。佳兵不详之器,圣人不得已而为之。可如今师父不分青红皂白便与这黑瘦汉子大打出手,实在有辱斯文。虽如今看去,师父或许占了上风,可咱客套话还是要多说两句。
“这位先生,我师父今日不知为何竟然贸然动手,望先生勿怪。何况我师徒二人登门拜访,先生却铸剑草庐不见。殊不闻,礼不下庶人。如今看来,却是先生有过在先,我师父无礼在后,两下却是扯平了。”李知宇轻声开口,脑袋却早已低垂。他原本就是温恬的性子,今日不言己方过错,反倒责备他人无礼在先,心中好生过意不去。
黑瘦汉子闻言,眼神怪异的看了李知宇一眼,又看了看眼前不苟言笑的赵树理,心中只觉好笑。
赵树理略微沉吟半晌,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半截断剑,又看了看黑瘦汉子手中的长剑,若有所思的点头摇头。
远处,有马蹄声滴答而来。一黑衣长袍的道士背上背一柄桃木短剑,骑着一匹半跛的老马,手捻长须,念念有词。
“二位,我半截指不请自来,还望二位见谅。”道士捻须笑道,松手抓了抓老马的鞍佩。脚下轻挪,身体奔腾而起,背后桃木剑紫气浩然,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