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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可心存犹豫,连带着那匹称做“玉狮”的骏马骑在胯下也有些迈不动脚步。身在第二队畏畏缩缩且走且留的男人,恨不得凭空在变出一个第三队出来,好让前面的士卒替他挡一挡那杀人不见血的刀子。
李大可心存犹豫警惕,别人自然也都不傻。大家都是一般皮骨一般血肉,虽然远远称不上是同气连枝,可那未经考验的袍泽之情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也脆弱的如同一张薄纸,只不过是碍于浑身浴血宛如杀神的刘金刚方才显是的威势,以及从来都是一副宠辱不惊脸庞示人的张折戟无形之中带来的压迫,这话一行东拼西凑的士卒才没有溃散拜逃,才不曾卸甲。
张小福提刀压阵,他由于刚才遇敌之时御敌有方,率领着几个同乡压住阵脚这才让本已生溃败逃意的官军隐隐不至于奔逃,又恰逢被张折戟亲眼瞧见这才顶替了焦建的位置,领了一队军马。
若是风光凯旋之时,男人或许会为这个出众的位置而高兴喝彩,可是逢着面前这个局面,身的人高马大的张小福无力如何都有些高兴不起来。居于阵首是殊荣,同样也代表着若是悍匪出动,那不长眼的长枪尖矛第一个要杀的只会是他张小福,而不会是别人。
众人提刀并进,除了身在前列的刘金刚与张折戟挺胸抬头,身后的一干士卒却是有些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兴趣。
张折戟对众人态度心知肚明,颇有谋略才干的男人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方式鼓气加油。毕竟是提着脑袋做功名的买卖,先不说得到知县大人费俊的青眼相加,就是知县大人对自己颇为看好,好心提拔。可若是祈安县中的那一干新老贵人横插一脚,光着屁股唱戏,到时候那又该如何进退。
看似简单的一盘棋局,在各怀鬼胎的军士手下一时间竟然是如此的寸步难行,步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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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钻出细密的草丛,见叶垂阳被两个面生的汉子围困提刀,气蕴深藏可抵脏腑的男人也不动手制止,而是饶有兴致的蹲在一处山石之下,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眼前的众人。
“喂!叶垂阳,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跟老子说有一天要娶一个名叫袁红杏的娘们,怎么老子千里迢迢的来你拜山会友,也未曾见到那娘们出来递一杯茶水。”白景哈哈大笑,一指袖藏,点滴劲道从男人的指尖缓缓而出,直到汹涌喷薄的劲道化作了一柄翠色的小剑,男人才重新收回手指,指了指正对着叶垂阳的那块山壁。
“叶垂阳啊,可别死了。我白某说过十年之后便要取你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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