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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行至险峰处,拔得云雾开。换使!

    第二百二十五章 行至险峰处,拔得云雾开。换使!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临安大内,垂拱殿上,王次翁喉头发干,争辩之际,自家都觉得颇为滞涩。

    按理此时已经轮不到王次翁说话了,韦后返临安之际,本来王次翁前后数次出使金国,为和议之成立下大功,其参知政事之位牢如磐石,但错在不该晚节不保,犯下致命的过失。

    韦后返程至淮上,离上京前及南下途中,身无长物,曾向金使借银钱以赂诸将士,并赏赐上京厮仆,原说好到淮上见宋使即归还,谁料王次翁此番却坚执不还,除非得秦桧指示。本来银钱也不在多,却因此一举,致韦后在淮上耽误三日,那韦后在上京之时,日夜只怕早得片刻返江南便好,岂料会在淮上被区区数百银两扣为人质数日?

    初时韦后隐忍不发,待返临安安定下来之后,细细查问,晓得王次翁底细,怒不可遏,告知赵构。赵构对韦后之孝实无半点虚假,闻说王次翁只听秦桧之言,而置韦后于尴尬之境地,当下便要将王次翁问斩。秦桧得知,火急入宫,奏以“太祖曾言不斩大臣”,这才保得王次翁一条小命,奉祠明州。

    此番赵构将要议论岳雷封赏,却突然想起王次翁来,此人与范同是当初上书要求收回四镇兵权最力者,虽然多奉秦桧之意,却未尝没有半点主见,赵构深知自家也算构陷岳飞的同伙,此刻涉及到翻案之事,岂会不召共犯相商?

    王次翁年近七十,早已经万事看淡,这两年在明州反而过得清静,却在自撰家世时,偶尔神台清明,汗水涔涔而下,不晓得千秋之下,功过如何评说。但人皆有讳恶忌丑之心,家书中虽可万般遮掩,却只怕秦桧在朝中治史,偶有不当处,将自己当作了白手套,黑锅背尽,一无是处。

    此番惴惴入京,不晓得祸福如何,在明州临行前也曾买卦,得签云:“行至险峰处,拔得云雾开。”这才放心前来,岂料入京便得此消息,恰如五雷轰顶!

    岳案一翻,自家万世子孙皆难逃其罪,岂是可以轻易翻得的?

    “朕也并非论岳飞功罪,岳雷之功,事关河北民心,异时若图北上,只怕民心不在国朝,只此方是大患哪!”赵构靠在御案上,木然盯着跪伏于地,战战兢兢的王次翁,百感交集。

    当日正是秦桧与这班臣子,协助自己定了岳飞之罪,收回四镇兵权,朝庭得免藩镇之祸,也为和议之成,韦后之还,实有此人莫大之功,但眼下却有轻重之别。

    赵构自家岂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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