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峻心一横,掀帐而出。
“杨统制!杨统制!怎么就出来了!”张大夫一看杨峻出了门,丢下手中的活计,忙赶了过来“我先看看,别动!坐下来!”
虽然这个“杨统制”听上去像“杨同志”,让杨峻有些时空错乱的感觉,不过人家的责任心和热情那是绝对不假,杨峻很听话地坐到张大夫指定的桌案前,让张大夫仔细把脉。
“嗯!杨统制果非常人,昨日脉象大乱,气浮脉弱,老夫也没有十分把握几时能够痊可,还道要让统制错过这场大战,谁知眼下脉象洪大,全无伤损,看来内腑全无损伤,只待三数日间,肌肤愈可,就能上阵杀敌了!诚为大宋之福!”张大夫诊完脉,拱手道贺。
“张大夫费心了!”杨峻心下感激,这个年头,军中像这样的良医,所起的作用不下于像杨再兴这样的猛将!
“不过”张大夫随后皱眉“杨统制却不可大意,这两日还是不要动枪的好,统制的铁枪,还是由在下暂且保管两天,料亦无妨?”
“张大夫说的是!”杨峻眼下并不急着拿什么铁枪,倘若是一支手枪,还有点意思,铁枪拿来有多大作用?
医营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基本上是木制结构,屋顶瓦片零乱,柱椽间多有烧损,按张大夫的说法,这里就是从前的偃城县衙门,眼下的偃城中,这是最好的住房了。院子里廊庑阶上,都躺满了伤兵,像自己独占了一间病房,已经是极特殊的待遇了。伤兵们在院子里高声呻吟,张大夫带着几名学徒,忙得不可开交,但杨峻所到之处,伤兵们都强忍伤势,注目眼前的英雄!
单枪匹马,破千军万马,杀得兀术掩旗卸甲而逃,这样的壮举,百年间也难得一遇!
可就是眼前的这位杨统制,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做到了!
若非如此,这些伤兵连躺在这里呻吟的机会都不可能有,早已经成了金兵蹄下的肉泥!
英雄!这就是英雄!
伤兵们看杨峻的眼神满是崇拜,咱们的杨峻同志却有些郝然。
问明了帅营在北门城楼下,杨峻逃也似地出了县衙门,往帅营而去。偃城几乎是一座空城,宋金之间几番拉锯,这一带的城池少有人烟,走在街巷间,处处残垣断壁,偶有一两间完整一些的房子,也看不到什么人居住,倒是城中狐鼠窜遁,还有一点点生机。
这哪里还是县城的样子!
土筑的城墙上,外砌的城砖早已经残破不堪,有几处城墙都已经垮塌下来,偶有骑兵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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