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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胜未必喜

  淮安知府抬头看见这木牌的时候。刚想回头去喝骂属下,说是这罪魁祸首的木牌为什么还不放下来,挂在这里扰乱人心,可转瞬间就是明白过来,这木牌的文字虽然表达的还是那个官职。但意思却已经大变。

    先前江南士林讥刺的就是他身为朝廷高品文官却甘为武夫李孟的走狗,但现在这位武夫在北直隶那边得到了大捷,现在是天下文人甘为走狗,怕是还凑不上去了。这颜继祖代这武夫巡抚南直隶,理直气壮,光荣无比。

    扬州府的豪商们已经是作出了他们地表态,消息很快的传到了南京城,阮大铖闭门不出,江南士林又是噤若寒蝉。

    现在的江南众位文人那里,缺少了鼓动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倒是零零星星的有些人开始写文章来鼓吹这大明与东虏多少年地第一场大胜。

    南京城中,除却阮大铖之外,有资格称之为领袖的也就是钱谦益了,但这位人平日里调子唱的很高,可实际上是个油滑之极的小人,当年在朝廷中温体仁驱使常熟人张汉儒攻讦他贪墨,自命为东林名士地他则去贿赂大太监曹化淳,结果张汉儒被刑部刑讯而死。他也安然脱身。回南京城当了富家翁,整日间流连在秦淮河上。自命“一代龙门,风流教主”。

    那块木牌能挂在颜继祖宅院的门外,和钱谦益有很大的关系,可腊月十六前后,捷报到了南京城。

    几名参与此事的士子急匆匆的去钱府询问究竟,想问个今后的对策,却被看守宅院的老仆人告知,我们家老爷去常州过年了,估计要明年才能回来。

    当然,这些人还不知道,钱谦益急忙出南京城去躲避,临走前发回文人本色,急忙忙写了篇书信,派人送到济南城,心中内容很是简单,一是说明自己在南直隶颇有人脉,东林党中影响很大,二是给大将军李孟贺喜,恭喜李大帅取得这样的大胜。

    这封信尽管说地都是些公式化的言语,可若是明眼人,肯定能看出其中的意思,一来是示好,二来是表示自己有足够的份量示好,当然,说白了,这已经是把头磕在地上,求着对方接纳了。

    整个江南文坛,那么多的文人士子,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你说那李孟贪财粗鄙,在漕运上设卡收钱,让享受特权习惯了的江南士人们深恶痛绝,而且这李孟眼中丝毫没有什么大明的体统规矩。

    完全不把文贵武贱的规矩放在眼中,在山东任意妄为,而且又那有心人点出来,山东兵马最近在南直隶地一系列举动都是包藏祸心,想要倾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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