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宴顿了顿,将他挑好的年画剪纸都放在一边,对那摊主道:“我挑出来的这些,你先放到一边,待会儿我就来拿。”
说着便把荷包打开,拿出二十文放在一条对联上,“或是多或是少,等会儿再算。”
摊主笑眯眯地答应着,将钱收了起来。
方宴系好荷包,妥帖地收在了衣襟里。
他们三个人都有个装着碎银和铜板的荷包,是昨天晚上睡觉前乐轻悠给装好分到他们手里的,除了让他们给先生买礼物,还让他们买些自己用得到的小玩意。
离开摊位,赵安国说道:“小宴,虽然你脑子好使,但这态度必须认真起来,须知读书不是只靠聪明就能成的。”
方宴听得很虚心,解释道:“小舅,我并非不认真,而是我觉得有大哥二哥来私塾读书就够了,他们学的什么,晚上回家后可以教我。”
要不是之前提过他不去读书家里人都不同意,他现在用不认真吗?
乐巍道:“我们教的,总不如先生”,想了想道:“家里不缺钱,又都安排好了,你只安心来学习就好。”
“是啊”,乐峻拍拍方宴的肩膀,“再说我们每天都能回家的,你别只想着为家里省钱,一份私塾钱,咱们在山里多开两亩地不就出来了。”
方宴:“……”
赵安国看得好笑摇头,这三个孩子啊,将来都是要比他出息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镇子东头,他指着最边上的一间白墙灰瓦大屋子道:“那儿便是陈先生家。”
陈宅的大门建得既气派又不失规矩,旁边还有个门房,里面住这个看门的老仆人,赵安国一行刚一走近,他便迎了出来:“赵公子来了,刚才先生还过来吩咐我注意着呢,这就是那三个要来念书的学子吧?快请进。”
“正是他们,都是我的外甥”,赵安国笑道,又对乐峻三人道:“叫李伯。”
打过招呼,赵安国便带着他们三人进了门,一进大门,是一个绘着书山学海图的高大影壁,转过影壁来,便是一排三间坐北朝南的大瓦房,每间瓦房前都种着一株粗壮的李子树。
东西两边则是两间小厢房,每间厢房前都有一棵桃树,很是对称讲究。
“那三间瓦房是供程度不同的学生读书用的,西边的两间厢房放的是些山川地理志之类的杂书,课间都可以进去看,只是不能带走。若是有看到你们喜欢的书,可以找时间抄出来,既可练字又可增加学识。东厢这两间,是陈先生和另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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