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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更不能乱想

人通过手握生杀大权证明,有人通过荣华富贵证明。但是她只要满怀正义并愿意为之奋斗和牺牲地站在这里,就已经有着任何人都难以比拟的、高尚的价值了。”

    布鲁斯·韦恩在(身shēn)为蝙蝠侠的时候,几乎从不会直接对人报以如此之高的评价,塔利亚惊疑不定地看着菲奥娜,突然就感到了某种微妙的威胁。

    ——然而于此同时,菲奥娜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饱含压迫意味的威胁。

    自从她顺利地建立起了白巫术的防护罩之后,几乎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带给她这样的感觉了,如果有的话,那就只能是“死亡”。

    就在死亡的(阴yīn)影气势汹汹地朝着他们扑来的瞬间,一切事物都在菲奥娜的感官中被无数倍地拉长放慢了。她根本就不用转过头去,也能用她的“眼外之眼”看到在远处的某位高阶刺客用□□(射shè)出的、那颗冲着蝙蝠侠的后背而去的子弹。

    这枚子弹的来势非常快,即便是在被莫名的力量((操cāo)cāo)控着放慢了无数倍之后,也让人只能堪堪反应过来而已。她压根就无暇去多想“蝙蝠侠的凯夫拉战衣在背后是否装有金属插板、能不能挡得住这枚子弹”的问题,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件事:

    正义联盟如果没有蝙蝠侠的话,那就没有灵魂和大脑了。

    于是菲奥娜完全就是在本能的((操cāo)cāo)控下,从一(身shēn)黑色战衣的哥谭黑暗骑士的怀里撑起(身shēn)体,以一种大无畏而决绝的姿态,想也不想地就迎上了那枚子弹,把这唯一的死亡的变数尽数揽在了她的(身shēn)上。

    ——十几个月之前,当她被困在哥谭的某个昏暗((逼bī)bī)仄的地下室的时候,那把雪亮的尖刀带给她的死亡的压迫感,也便如此了。

    只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那时她都被死亡的(阴yīn)影压在头上了、眼前都出现走马灯了,生死关头竟然都没什么人可以用作念想,只是感受到那伴随了她十多年的孤独和寂寥如影随形,带着她回溯过每一个只能独自抱着膝盖坐在窗边的清晨和黄昏。

    眼下她一瞬间想到了那么多的事和那么多的人,她的同伴们的音容笑貌自她眼前急速掠过,在那阵剧痛从(胸xiōng)口扩散开的同时,她仿佛听到了远方传来的一声悠长的叹息。

    失血过多带来的寒冷感飞速扩散开来,在陷入深冷的黑暗之前,菲奥娜终于凭着仅剩的一点清明想了起来自己到底立过什么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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