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图占据了整个坑底,图中高山耸立,层崖刺天,苍松翠柏点缀其间,瀑布飞流而下,如雪白的匹练迎风飞舞,一条大河蜿蜒向前,直奔天际。
河面上,一叶扁舟悄然独立,一位老翁独坐舟中,头戴斗笠,身披簑衣,左手持一根钓杆,右手拿一杯温酒,船头炉火之上,一口小铁锅正冒着热气。
一只凶禽正立于船尾,全身漆黑,只有头部有一条细细的银线,扁长的细嘴犹如一柄锋利的长剑,一双宝石般的大眼睛,正盯着河面。
天空中,阴云密布,正纷纷扬扬的下着细雨。
这一人一舟,正位于整张图的中央,也正是坑底的中央。
“这坑底怎么会刻有这样的一幅图呢?”刘官玉心中暗自奇怪。
转了几圈,还是没有发现有何异常之处。
“出路在哪里?难道要在此困死?”
刘官玉不甘心,见孙兰香还在修炼,便继续到石壁上察看。
刚盯着看一小会儿,便觉得头晕眼花,心神不安。
“连看都不能看,还怎么能找出机关所在?”
刘官玉心下发狠,便继续盯着那些翻滚不休的咒文。
再看得一会儿,刘官玉只觉得心跳猛然加剧,便如擂鼓一般,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到体外来。
刘官玉连呼诡异,赶紧闭上双目,那种令人心神狂燥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这一下,刘官玉也不敢再在石壁上找了。
看看孙兰香还在修炼,百无聊赖之中,又去看地面上那幅图。
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人还是那人。
一切似乎并没有两样。
但让刘官玉莫名心惊的是,他总觉得这幅图已产生了一种可怕的变化。
这种变化在哪里,却一时找不出来。
越看这张图,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蓦然间,他似乎看见那只凶禽的大眼珠转动了一下,朝他看了一眼。
定晴再看,却只见凶禽的眼珠一动不动!
刘官玉心中陡然生起一股阴森的寒意。
太诡异了!
他刚想转头,那凶禽的右脚又动了一动!
定睛细看,那凶禽却又已是一动不动。
“邪门!”
刘官玉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凶禽,那凶禽却再也不动分毫。
良久,刘官玉只得悻悻转开视野,去看图的其它地方是否发生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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