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庵不大,占地也就一亩多点,相当于城中普通一幢稍大的民宅。
所以,无须人引路,就着油灯发出的光亮,吴争大步行去。
……。
吴争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钱瑾萱的声音,“夜已深,庵中多有不便,王爷请回吧!”
“你怎知是我来了。”
“王爷派人围了重阳庵,此时能进庵的,除非强梁,也只有王爷了……。”
吴争哭笑不得,敢情,将自己与强梁相提并论了。
“此门可挡君子,若是强梁,便无须敲门……王爷,请回吧!”
吴争笑了,“我可从来没有当自己是君子……所以,这门挡不住我!”
说完,吴争毫不客气地用力擂门,“你若还不开,我只好砸门了!”
在吴争重重的擂门声中,里面传来一声幽幽叹息,“王爷明知结果,却非要迫我……何苦?”
随着这话,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袭灰袍的钱瑾萱,站在门后,看了一眼吴争,慢慢转身,退回屋内。
吴争自然闪身而过。
可进去了,万般头绪,竟不知从何说起。
二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对方,不发一言。
直到边上烛芯爆出“啪”地炸响声,才将二人的思绪惊醒过来。
“你瘦了!”看着一脸憔悴的钱瑾萱,吴争好半天,迸出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来。
“王爷也消减了不少……。”钱瑾萱的眼神中有些朦胧。
“随我……回府吧?!”吴争抓住机会,赶紧劝道。
可这话,却让钱瑾萱眼神中那抹朦胧,瞬间消失。
钱瑾萱慢慢摇头,“回不去……了!”
吴争皱眉道:“有什么不能回去的……只要你想回,只要我想让你回……随时即可回!”
钱瑾萱脸色平静地看着吴争,“王爷是想……与一个背叛你的叛臣之女同床共枕吗?亦或者是,让我与一个很可能害死我父亲的仇人……同床共枕?!”
吴争有些恼了,“我就真觉得,我狠到连自己的岳丈都会牺牲?”
钱瑾萱沉默。
“……虽然我没有为岳丈请封,授其哀荣……可亦没有下令……继续彻查此案!”
“多谢王爷仁慈,给了钱家一条生路!”
吴争微怒道:“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人……不会用这种口吻与我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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