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那些心疼银子的人,直接就将银子埋入地下,说是备荒年,可事实上,就是钱没处去。
现实令人心疼啊,崇祯帝为了二百万两左右的军饷,在北方征三税,惹得天怒人怨,可民间呢,银子多得花不出去。
这便是资本萌芽被扼杀的后果。
财富,需要引导。
吴争一直在做,建新城,不是吴争诚心空手套白狼,而是在引导民间资本。
创立江南商会的本意,亦是如此。
振兴江南织造,本意也不完全是为了解放妇女,而是引导资本去创办工坊,从而使得百姓渐渐地离开土地的束缚,成为手工业者,培育起一个新的阶层……无产阶级。
吴争其实一直在默默关注着杭州府事件,但就是不动声色。
如果说,朱媺娖的死,让吴争还动了恻隐之心的话,那么,黄道周的自杀和陈子龙的伏法,只是让吴争一时心悸罢了。
这些人,确实是人中翘楚,也算得上刚正不阿。
但,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他们的存在,只会阻碍到时代的进步,因为,他们已经无法改变他们的世界观,他们的一套,已经过时了。
所以,吴争不想去掺和,不是他不关心家人、亲友的安危,而是吴争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任何人,只要还想着活着享受生活的人,都不敢威胁到自己家人、亲友的性命。
朱以海不敢,藏在他背后的人不敢,哪怕是清廷、济尔哈朗也不敢。
如今的清廷、济尔哈朗只会以此做为谈判筹码,来与吴争谈判。
吴争只要将箭尖顶在清廷的脑门上,一切阴谋对于吴争来说,就是空气。
杭州府的乱局,看似复杂,其实归根结底,就是利益双方的搏杀。
既得利益者,和新生利益阶层的搏杀。
吴争没必要掺和,只有站在局外,才能看清楚一切,才能永远无错。
吴争也同样坚信,杭州府再乱也乱不到哪去,朱以海只是傀儡,而清廷的细作、暗子,那就根本不值一提,太阳一出,一切就烟消云散了。
可此时沈致远的狠话,让吴争踌躇起来。
许多话只能心里想,不能对人讲,讲了,就是阴损、龌龊。
君子论行不论心哪,做人难、难做人!
“五天!”吴争比了下手势。
“何意?”
“五天时间,攻入顺天府……我就允你带兵回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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