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亭。”
刘筱亭转过身来,拉缰下马,笑道:“孟哥儿。”
虽说按着理儿吧,他师父是堂主的师哥,一声师叔是少不得;书院十几年,来来回回可不就他们几个小子一块儿玩闹到大嘛,亲如兄弟,年岁也所差无几,较那么真儿做什么。
大伙儿都叫孟哥儿,他自然也是。
“你怎么没回家去?”堂主问。
七堂五日前就收坛停教了,小子们也都回家同爹娘一块儿过年,这都年三十了怎么还在大街上转悠。
“嘿嘿~”刘筱亭笑了笑,不似旁人的青涩少年模样反而更多的是懂事后的不苟言笑。
道:“这不是正要回去。”
九良拍了拍他的新马鞍,调侃着:“大过年骑马走街串巷,你是不想回家吧你!”
这小子虽然没比张九龄白,这脸皮可是比人家薄多了,看着不苟言笑正儿八经的,压根儿经不起戏弄来,一说就得笑,一笑就破功。
“哪儿啊!”
刘筱亭道:“今儿师娘回京,我一早去接了。”
那点儿不苟言笑,其实也只是少年内心深处对自身的不自信,又或者是年幼起过目不忘而多年累积下来的世态炎凉。
不过没关系,那点儿出息用在对外人身上了;竹马师长仍是兄弟至亲。
“今儿早吗?”堂主念叨着:“还以为师娘昨儿就回京来了。”
郭府家大业大,师父门生众多,平日已然是忙得不可开交何况是这年节,别的不说这上门的人就不少了。
师父这一辈子就秉承着郭氏家训: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耕田。
书院就忙活不过来了,那些人情世故、庄园店铺哪里还能看得进眼。你就是和他说,不上一盏茶他也得把你轰出去,听不懂啊。
按着理儿,师娘昨儿是该回来。
不对,年节之下的就不该出门。
“辫儿哥家的俩娃娃招人疼,师娘舍不得走呗。”刘筱亭笑道,眉眼里似是有些羡慕;道:“要不是师父催了,保不齐今年就不回来呢。”
堂主听着话,一下就乐了,笑得眉眼弯弯又带着无奈摇了摇头。
“行吧。”
堂主道。
“你也早点回去,给伯父伯母拜年!”
刘筱亭点了点头,嘴角上扬的笑容有些僵硬,一种心不在焉的敷衍。
想了想,道:“孟哥,开春以后,陛下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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