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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国家与个人的代价

在上帝的见证下结婚,二是在家种植土豆。”

    一个拥有强大农牧业的国家。却偏偏将土豆作为国家的历史生存标签,也是一种无奈的自嘲。

    在后世被誉为欧洲绿宝石的爱尔兰,从16世纪开始就是全欧洲不折不扣的最贫穷国家,而且这个帽子从那时起一戴就是三百多年,比三十年战争、七年战争、巴伐利亚王位继承战争中沦为废墟的德意志地区还不如。

    到了19世纪,哪怕全世界都沐浴在了近代文明巅峰的“不列颠日不落光辉”下,爱尔兰依然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就算有一个专门的爱尔兰事务部,但不列颠联合王国在这片土地上的许多管理事项,居然都能归属到“殖民地事务部”之中。也就是说。爱尔兰岛在英国人眼里,其实和印度、非洲等地的殖民地并没有多大区别。

    有了这些背景,那著名的19世纪爱尔兰大饥荒的惨事为什么会发生也就不难理解了。在欧洲史上最疯狂的大饥荒事件中,数十万的爱尔兰人因为土豆欠收活活饿死在家中。更多数量的饥民则被迫流落外迁,800多万爱尔兰人最后只剩下了不到一半,之后再也没有恢复。

    在这个大饥荒时期,爱尔兰居然还是奇葩的农产品净出口国。而能够应付大饥荒的农产品,都被英国大地主们出口到英格兰和其他欧洲国家。一个连自己人都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还要饿死人的地方,却在几百年时间里一直是欧洲食品的主要输出地之一。也不知道这种历史到底讽刺了谁。

    大部分在大饥荒中流落外地的爱尔兰难民都移民到了美国,又成为了美国近代工业革命与国家改革的炮灰:在南北战争中,以十万计的爱尔兰青年加入北方军队,希望用自己的无畏和牺牲谋求社会地位与生活的改善;在美国铁路修建的大运动中,无数的爱尔兰劳工累死在铁路工地沿途,其数量几乎可以和若干年后同样有名的凄惨华工相提并论。

    后世的《美国种族简史》里,就有着让人匪夷所思的公开记录:北美黑奴的平均生活水平超过爱尔兰农民;在美国南方,最危险最有害的工作通常雇用爱尔兰人来干。

    著名的美国民权作家索洛曾在书中写道:“每一根美国枕木之下,都埋藏着一具爱尔兰人的尸首。”而这句话,则在现代中国中学语文教科书的《包身工》篇章中被引用。

    21世纪,爱尔兰共和国人口不过400多万,但分布在全世界的爱尔兰移民后裔却超过8000万,族裔扩散比例达到1:20,这个惊人的族裔流动扩散性远远超过被人津津乐道的全球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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