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鳌山的心底涌起一缕复杂莫名的况味。六年后,他终又踏上法岩峰的土地。曾经,只差半步他便成为了这片土地的主宰。
但今夜他不想回首缅怀过去,只希望找一个人好好聊聊。
静立片刻,幽鳌山微微提气御风而起,潜行匿踪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攀上峰顶,进到幽杞人居住的府邸里。
他驾轻就熟地避开重重禁制与警卫,来到峨山月的书房外。
果不出其然,书房里亮着灯。这是峨山月十年如一日的习惯,无论是云英待嫁还是为***子,她都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坐在书房里,摆弄插花阅览书籍,直至夜深露重时方才就寝。
幽鳌山略一迟疑,伸手推开了书房虚掩的门户。
没有熟悉的回应声,没有浅浅含笑的明眸相视,屋中寂静一片。
幽鳌山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书桌边,峨山月姣好的身躯仰面坐倒在椅中,美丽的双目轻轻合拢,如同酣然入睡了一般。她的面颊上赫然有两道血迹凝固的划痕,一把应是她惯常用来修剪花枝的银剪深深扎入心口,只露了手柄还在体外。
“山月!”世界戛然静止,却又万千雷暴轰击在幽鳌山的心头,令他的魂魄仿似瞬间粉碎,抽空了所有。
踏过满地零乱的花泥与瓦盆的碎片,幽鳌山单膝跪地将峨山月的遗体抱入怀中。
是谁,是谁干的?
幽鳌山的手缓缓为峨山月拭去玉颊上的斑斑血迹。
掌心湿漉漉的,是峨山月胸口流出的鲜血粘在了手上。这说明峨山月遇害不久,假如自己早到一步,很可能撞见凶手。
幽鳌山紧搂峨山月,将自己滚烫的面颊紧贴在她冰凉的脸上,沉默如山。
“大哥——山月?”
背后响起幽杞人的话声,更多的人纷踏而来,被他挡在了书房外的院落里。
幽鳌山恍若未闻,只是轻轻地用满是络腮胡子的脸颊擦揉峨山月冰凉的脸。
她死了,世界便坍塌了。
“这是怎么回事?”幽杞人双目赤红,失去了往日的潇洒从容,冲到幽鳌山的身边,伸手想从他的怀里抱过峨山月。
“滚开!”幽鳌山一掌劈出。谁也别想再从他的怀里夺走峨山月,即使那人是他的亲弟弟,是山月名义上的丈夫!
“砰!”双掌相交,幽杞人身躯微晃,怒喝道:“幽鳌山,她是我的妻子!”
幽鳌山怀抱峨山月霍然起身,凶狠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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